参考消息

罗德里戈·“罗迪”·罗亚·杜特尔特（Rodrigo "Rody" Roa Duterte^[3]，1945年3月28日－），菲律宾律师、政治人物，宿雾省人，现任菲律宾总统。

杜特尔特曾三度担任达沃市市长（1988-1998年，2001-2010年，2013-2016年），共任职22年。在2016年菲律宾总统选举中，杜特尔特以总票数16,601,997胜出，成功当选总统^[4]。

杜特尔特出身政治世家，他的父亲曾任民答那峨岛上的南达沃行省（Davao）省长，杜特尔特的母亲是一名有华裔血统的教师，他的外祖父是一位吕姓（Roa）的菲律宾华人。^[5]

杜特尔特早年为律师、检察官，他说自已就读于亚典耀中学时，曾遭该校的天主教耶稣会神父法尔维（Paul Falvey）性侵，杜特尔特随后转至圣十字（Holy Cross）中学。杜特尔特说，他于1950年代遭到法尔维（Paul Falvey）性侵，“这是我们许多人失去童贞的方式”，当时因为年纪小，害怕举报可能会出现不好的后果，所以隐忍不说。^[6]法尔维已于多年前逝世，法尔维也涉嫌性骚扰其他学生，而这样的性侵，使杜特尔特面临迅速的“性觉醒”。^[7]

杜特尔特说：“我不会控告该神父，因为我是天主教徒。但有部分受害者已经对他提告，而且判决必须向受害者支付1600万美元的赔偿。”天主教消息网站Crux称，该名神父曾因1959至1975年在洛杉矶地区的不当行为被指控，美国耶稣会付了约1600万美元摆平事件。^[8]

1986年人民力量革命爆发，马可仕被推翻，总统阿基诺夫人即指定杜特尔特母亲代理达沃市市长一职，杜母将此职让给杜特尔特，杜特尔特从此在达沃市执政二十余年，连选连任（每当两任，由其女儿莎拉.杜特尔特出来竞选市长，杜特尔特自己当副市长）。他任内实施严厉打击犯罪的政策，甚至涉嫌买凶杀死一千名以上的罪犯，因而被称为“制裁者”，达沃市号称“东南亚最和平的城市”。^[9][10][11]其实杜特尔特以铁腕施政而闻名，他推行了全国创举，一是严厉的青少年宵禁政策，二是凌晨一点之后禁止买卖酒精饮料，三是画定吸烟区，其余地方不许吸烟。因为吸烟区，所以街上看不到烟蒂，因为宵禁，晚上没有游荡的青少年。杜特尔特还再三叮嘱，原先欺负外地游客的计程车司机都会乖乖找零，往来的车辆也井然有序。不过达沃市准许买春，杜特尔特对性工作者相对缓和，仅派遣医师定期检验。关于抑制毒品，杜特尔特刚柔并济，他一面威胁要杀死所有毒枭与吸毒者，一面利诱吸毒的人改过自新，他在市内设立了许多戒毒中心^[12]。

杜特尔特亲民，毫无官威，没有排场，时常率领三、五个公务员，一起骑摩托车视察市区，偶尔徒步，甚至伪装成计程车司机以体察民情^[13]，他力挺信仰自由，虽然声称信仰天主教，但他非常重视穆斯林权益，时常参与伊斯兰节庆，与民同乐。同时，他也时常声援同性恋者。此外，经济方面，杜特尔特关心穷人，他自称是社会主义者，他还说过，真的努力工作又赚不了钱，这是社会对穷人亏欠，但最该死的是游手好闲等补贴。^[14] 民答那峨岛的台商说，杜特尔特非常照顾外商，尤其台商。^[15]，2013年海燕台风时，他亲自救灾，泣诉“上帝肯定到别的地方去了”^[16]

杜特尔特为人非常随性，言论充满争议，说过许多带有攻击或歧视意味的笑话，引发大量抗议。他被喻为“菲律宾特朗普”。^[17]杜特尔特也从不按时上班，他从来没有八点钟开始上班，每天要到下午一点才会进办公室。他在市长任内表示，“我才不鸟这种早八晚五的工作作息”、“那时候我还在睡觉，你叫我怎么工作？”外国媒体记者讽刺，杜特尔特的治国时间与经营酒吧的时间同步。^[18]但其实杜特尔特喜欢在半夜办公，常常在半夜召见机要秘书，甚至“出巡”，检视警员是否认真服勤，每天都凌晨四、五点才休息。^[19]

2015年11月21日杜特尔特宣布参选菲律宾总统。2016年1月9日至11日到台访问，参观各项建设，拜会内政部警政署与法务部调查局，并向在台湾的菲律宾籍人士拜票。^[20][21]2016年2月21日的候选人辩论会上扬言大杀犯罪分子，引发全球注目。5月9日当选，6月30日正式入主马拉卡南宫。^[22]

杜特尔特6月30日上任至10月26日期间，菲警方已透过扫毒行击毙1725名拒捕的毒嫌^[23]。另有逾8,000名涉嫌吸毒或贩毒者被警方拘捕，519,480名吸毒者及34,763名毒贩投案^[24]。杜特尔特更指出，许多高官也涉入贩毒系统，至少有23名地方首长与5名高阶警官牵涉其中^[25][26]。

杜特尔特与势力庞大的摩洛伊斯兰反抗团体及菲律宾共产党领导的新人民军都有密切的沟通管道，具备了促成和平的先天条件，对于共产党，杜特尔特说将要尽快与菲共和谈，同时答应流亡海外的菲共创始人施顺返乡，以及释放所有政治犯，包括菲共主席狄安森夫妇。对于伊斯兰势力，他说他认为菲律宾应该改为联邦制，赋予各地方政府更高的自治权，以兼容并蓄。^[27]

私人生活中的杜特尔特，也几乎完全不同于任何典型的政治人物，当上总统后，也常常放弃礼遇，与一般民众一起排队搭车、搭机，接受安检。杜特尔特事亲至孝，就连父母死后，也时时到父母墓前行礼，他当选后，第一件事就是祭告父母，并且在父母坟前痛哭^[28]。

2015年11月30日杜特尔特提到该年1月教皇方济各访问菲律宾时造成马尼拉万人空巷、塞车严重，杜特尔特本人也被卡在车阵中五个小时；他表示“我想打电话给教皇告诉他‘教皇，狗娘养的^[29][30]，你回去吧，不要来这访问。’”^[31]事后杜特尔特向教廷书面致歉，并收到教廷回信。^[32]

2016年9月5日，杜特尔特在飞往老挝参加东盟首脑会议之前接受媒体采访时大骂美国总统奥巴马是“婊子养的”（son of a whore）。当天奥巴马得知后表示：“杜特尔特是个多彩多姿的人，我时常在想，到底跟他会面是否有用？”^[33]不过白宫接着表示，决定取消与杜特尔特的会面。次日杜特尔特发表声明，就此前辱骂奥巴马的言论道歉，并称双方已经商定会面日期延后^[34]。然而在同年10月4日，杜特尔特再次诅咒奥巴马“下地狱”，又一次引起白宫方面不满^[35]。

对于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批评杜特尔特的禁毒行动过于血腥暴力，杜特尔特公开回应称，“我告诉我自己，你（潘基文）只是又一个傻子”“我会继续毫不留情的打击犯罪……我不在乎（外界批评），我是菲律宾总统，不是‘国际社会共和国’总统”^[36]。

对于欧洲议会推出议案敦促立即调查杜特尔特禁毒运动牵扯的人权问题，2016年9月20日，杜特尔特在家乡达沃市向地方政府官员发表谈话时，以“Fuck you”反驳欧盟对其的指责，并竖起中指^[37]。

杜特尔特还向选民说：“如果我成为总统，将会带来血腥，因为我会下令杀死所有犯罪分子。”也说：“忘了人权法这回事，我当上总统后会秉持之前市长任内的做法，将所有毒贩、抢劫犯、游手好闲的人全杀光。”^[38]杜特尔特还在电视上向犯罪分子呛声：“如果我当了总统，你还是快躲起来，那个数字（指在达沃市被秘密处决的罪犯）将由一千上升到十万。我把你杀了之后，还把你丢到马尼拉湾喂鱼，鱼都会变肥。” ^[39][40]杜特尔特说：“未来，为了消灭犯罪，可能会有十万菲律宾人丧命。”他指派前达沃市警察局长德拉罗沙出任警察总长，德拉罗沙呼应：“他们（毒贩们）有权‘永远’保持缄默。 ” ^[41]菲国外交部长雅赛于2016年9月24日在联合国大会上表示，杜特尔特受人民空前付托，各国不应干涉他打击犯罪的决心与作为^[42]。

杜特尔特私人生活绯闻不断，非常好色，拥有非常多女朋友，在节目受访时，他几乎想不出来自己有几个女友，最后他说：“我没女朋友会死”^[43]。有人指责杜特尔特纵情女色，他的回应是自己很有“性需求”：“我和我太太分开了，我又不是性无能。我该怎么办？把这东西留着不用？我一吃伟哥就硬了耶？”^[44][45]

^{2016年4月12日杜特尔特在造势大会中提到1989年达沃市发生的澳洲女传教士被监狱犯人奸杀的案件；他先表示“一方面我很生气她被强暴”，接着开玩笑说“但是她那么漂亮，我想，身为市长应该第一个上。”[46][47]此发言的录影曝光后，杜特尔特于4月19日道歉。[47]}

^{杜特尔特当选总统后，不愿意搬到马拉卡南宫，居然由达沃市搭飞机通勤，因为马拉卡南宫有严重的灵异传闻，他说“我会害怕，我不敢在马拉卡南宫睡觉。”因为怕鬼而拒入的总统少见，杜特尔特又遭到媒体讽刺。[48]}

^{2016年8月，面对联合国对其禁毒政策的谴责，杜特尔特威胁要退出联合国，详见菲律宾总统威胁退出联合国事件。[49]}

2016年7月，南海仲裁案出炉，判决有利于菲律宾，杜特尔特采取和前任总统阿基诺三世全然不同的态度，不打算对此议题与中国大陆正面冲突，杜特尔特更说：“中国比较有钱，美国没钱。”^[50]

8月24日杜特尔特突然态度大转变，警告中国大陆，若是两国主权争议没有办法解决，菲律宾的将士们将会和中国大陆算总账，做好战到最后一兵一卒的准备^[51]。

但不久后，杜特尔特又一改先前强硬的态度，表示不愿意与中国发生战争，他说“你还要我开战？我们只有两架飞机，美国给的，没有其他武器。”他还说，美国给的这两架飞机，其机翼下没装导弹和火箭，“在我们面前的是三千架解放军的战机。”同时他拒绝以后再与美军举办联合军事演习，杜特尔特说，跟美国一起练习，“我们就会完美？什么完美？是完美的送死机会。”^[52]10月18日，杜特尔特到中国北京拜会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兼中国共产党总书记习近平。杜特尔特盛赞中国是“伟大的国家”，习近平强调两国要坚持友好对话、搁置分歧，双方谈话未触及敏感的黄岩岛问题。杜特尔特还称中国巨大的发展成就令世人钦佩，感谢中方对菲律宾经济社会发展的大力支持，也希望双方能继续密切合作交往。他特别指出，希望中国成立的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亚投行），能在菲律宾经济发展中发挥更大作用。^[53]

访中期间，杜特尔特力求中国对菲律宾的经济援助，“现在我们经济拮据，我们需要人们来帮助我们发展，贯彻所有的领域。我觉得，有了中国的帮助，菲律宾可以在内陆的现代生活方面取得发展。”他说：“菲律宾在经济上唯一的希望，实话实说，那就是中国。”甚至夸张地说，若中国不帮助菲律宾，“我们也会进步，但是可能需要一千年之久。”对于南海争议，杜特尔特说，像是美国等国家支持南海仲裁案的决定，但他认为这可能会引发第三次世界大战，“如果发生了战争，坚持一片水域的所有权还有什么用呢？这并不能带来繁荣，而是愚蠢。”^[54]

杜特尔特在北京人民大会堂公开发言：“中国从不冒犯别人，也不侮辱别人，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外公是中国人，所以我知道中国人有此一特性。作为朋友，中国总是乐于助人，而我们之间的友谊源远流长，在这个政治、文化不断动荡的年代，美国已经输了。我将会继续向中国靠拢，由思想方面，向中俄双方靠拢，我也会跟普丁说，菲律宾、中国和俄国是好伙伴。”他说：“在这个场合，我宣布我要与美国分道扬镳（separation）！^[55]包括军事、经济上的脱离。当然如果你们在经济上与美国有问题的话，我们也会帮助你们，就像你们帮助我一样。”^[56]美国白宫就此表示，菲方并未提出改变双边合作的要求，美国国务院则表示，亚太助卿丹尼尔·罗素预定访菲，届时希望菲方好好解释“‘分道扬镳’是什么意思。”^[57]杜特尔特回到菲律宾后解释，有许多菲律宾人在美国生活及工作，他不能与美国断交。所谓“分道扬镳”是指在外交政策上面，而不是外交关系，“我们过去总是唯美国的命令是从，总是唯唯诺诺，我不会再这样了！”^[58]

杜特尔特时常恫吓会私刑杀害犯罪分子，事实上这可能不是玩笑话。人权组织指控，杜特尔特豢养一支行刑队，专门处理钻法律漏洞的犯罪分子。1998年来，杜特尔特从政的菲律宾达沃市至少有一千四百人遭到私刑杀害，不少为毒枭，更多的是吸毒者、扒手、小奸小恶之徒甚至是不愿工作的街头游民。^[59]

一名前达沃市行刑队队员艾德嘉·马托巴托（Edgar Matobato），在菲律宾国会参议院举办的听证会公开自白，指控杜特尔特担任南部城市达沃（Davao）市长期间成立“达沃行刑队”（Davao Death Squad），铲除异己并处决罪犯，“我们的工作是杀害毒贩、强奸犯及绑匪，杀害他们犹如杀鸡般容易。”25年间逾1000人遭到绞死、枪杀、火刑、分尸等残忍手段杀害。他说杜特尔特自1988年2月第一次出任达沃市长后，就开始大力谋杀罪犯，同时杀死异议份子和对其“有意见的普通民众”，其中包括达沃市大教堂爆炸案的多名穆斯林嫌犯、前众议院议长的4名保镖、达沃市1名记者、杜特尔特妹妹的男友以及1名监理站违法中介人等等。马托巴托说，1993年时，行刑队与司法部官员杰米索拉（Jamisola）因为路障起了冲突，杰米索拉虽然受伤但没死，然而杜特尔特一到现场就亲手杀人，直接以乌兹冲锋枪杀了杰米索拉。2003年，经常批判杜特尔特的记者帕拉（Jun Pala）步行回家途中，遭到骑摩托车的行刑队枪手杀害。马托巴托说，他在杜特尔特领导的政府指挥下，共参与了50宗杀人及绑架案，采用的杀人手法非常凶残，并举例，如2007年，马托巴托依令将一名绑架疑犯喂食鳄鱼，一名外国疑犯则被肢解后丢进采石场掩埋。一些尸体被剖开肚子放入水泥块，或者绑上水泥块丢进大海，有的被掩埋在乱葬岗。除了杀死罪犯或嫌疑犯，杜特尔特也涉及报复式恐怖攻击，要炸死一般的穆斯林，马托巴托在1993年当地发生教堂爆炸案后，被杜特尔特要求去炸毁一座清真寺。他说，幸好他投手榴弹的时候，清真寺内没人做祈祷，所以没人受伤。^{[60][61][62][63]}

杜特尔特在当选后发动扫毒，造成数千名毒枭与涉毒人士死亡，联合国与美国总统奥巴马不约而同，批评杜特尔特的作法，对此，杜特尔特回应：“人权不能当成把国家毁灭的防护罩或借口”^[64]，杜特尔特并在演说中戏谑地提到：“就算是人权很值得尊重，但是我定义毒贩不是人。”面对美国批评，杜特尔特回应：“菲律宾不是任何国家的附庸，我们早就不是美国殖民地。”又说“我不必对任何国家负责，除了菲律宾人民以外，我没有别的主人。”^[65]

纳粹杀了3000000犹太人，我就杀了3000000个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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